1954年1月

福州闽侯县在修建闽江堤坝时

在昙石村一座长方形的小山丘上

挖出了许多坛坛罐罐

并发现了大量白色蛤蜊壳堆积层

这个中国东南沿海著名的

新时器时代历史遗存由此重见天日

变成了重要的考古发掘

这便是福建省考古史上

第一个进行科学发掘的

大规模史前文化遗址

——昙石山文化遗址

福建省昙石山遗址博物馆

很多人不知道的是

福州人爱喝汤的饮食习惯

早在四五千年前昙石山人中就已形成

今天，让我们一起来

追溯福州人的饮食文化

四五千年前，昙石山人吃什么

“王者以民人为天，而民人以食为天。”作为一个人口众多的美食大国，中国人历来就注重饮食。那么生活在4000至5000年前的昙石山人吃什么？

昙石山人食用的贝类遗存。图源：遇见闽侯

从昙石山文化遗址中发掘的贝丘、动物骨骼和劳动工具等遗存，不少学者对昙石山人的经济生活进行推论，认为昙石山人的社会存在着采贝、捕鱼、狩猎、家畜饲养业、农耕和手工业等多种经济生产形式。

学者结合远古时期昙石山遗址靠海的因素，并从遗址出土的大量贝壳堆积着手，认为昙石山文化原始居民主要当是以采捕海生贝类等为生，这种观点，普遍存在于当今对于昙石山文化的研究中。

然而，也有人认为，昙石山遗址的贝壳堆积厚度很浅，极可能是食用贝壳遗物的集中堆放点，类似于今天的“厨余垃圾”。而贝壳类“壳多肉少”，很难作为人类的食物主要来源，维持长期的定居生活。

还原当时居住环境，昙石山人靠小山面临闽江口定居，植被很稠密。这种环境不仅适宜采集经济的开展，也有利于农耕的发展。

洋里乡大坪顶遗址出土的距今七八千年碳化稻谷，存在年代甚至超过昙石山文化，也可以作为昙石山早已存在农耕的佐证。

采集和狩猎，在昙石山人的生活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。

此外，遗址出土的家猪、家狗的骨骼，表明当时已有家畜的饲养。

一般来说，只有谷物剩余了，才会促进家畜的饲养，昙石山人的农业应当不仅达到了自给自足，甚至是有了充足的库存，用以抵御天灾和饮食的进一步改善。

当然，这个阶段，渔捞、可食性植物采集、狩猎的成果在昙石山人的饮食结构中无疑仍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。

家畜的养殖，也是昙石山人食物的重要来源之一。

爱喝汤的昙石山人，最高活到50多岁

昙石山遗址内，出土有作为炊具的陶釜、陶鼎等，可以看出昙石山人的饮食已经发展到了煮制熟食阶段。

临江海的特殊地理环境，使得他们不缺乏盐分的吸收，充足营养也让昙石山人中出现了50多岁高寿者，这在远古社会是极其罕见的。

昙石山遗址出土的各式各样陶器

处于新石器时代晚期的昙石山人，所使用并保留下来的生活用具几乎全部都是陶器。其中釜是出土最多的，因其数量众多，甚至有学者说昙石山文化可以叫做“陶釜文化”。

第八次考古发掘时，出土了18件陶釜。这是一种炊具，相当于现在的砂锅，与昙石山遗址中常出的陶支脚配合使用，用于煮饭、煲汤等。

昙石山邻江滨海，河鲜海鲜并存，而两者却又不能放在一起炖汤，否则很难入口。那时的人们就明白了河鲜、海鲜不宜同煮，要分门别类地清炖才各有口味，可见几千年的昙石山先民已经开始讲究“美食”，这也说明福州人爱喝汤的习惯从远古时期就已经形成了。“人间烟火味，最抚凡人心，古今并无二致。”

陶釜承载着几千年来闽族独特的饮食文化，昙石山人这种向河海“讨食”和爱喝汤的饮食特性，在陶釜中得到了充分体现。这也是昙石山文化区别于黄河流域、长江流域同时代文化遗存的显著特征之一，具有鲜明的海洋特色。

昙石山遗址出土的陶釜。中新社记者 王东明摄

昙石山遗址还出土有一些彩陶，细心的人可以发现，昙石山的彩陶器大部分都只在器物的上半部分施彩，如宽带纹陶杯、彩陶罐等。

这种现象，与河南仰韶、陕西西安半坡、甘肃临洮马家窑等地出土的彩陶器相似，这也是昙石山文化与华夏中原文明交流的证据之一。

昙石山遗址博物馆展厅内还原了先民制作陶器的过程。图源：遇见闽侯

同时，昙石山遗址出土的陶杯也特别多，仅第八次发掘中，就出土杯37件，不仅数量多，造型也非常丰富，说明当时昙石山人对“饮”很有需求，而且还体现了他们的审美趣味。

来源丨有福君 遇见闽侯、网络等

校对丨古力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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